再美的花也有凋零的一天。
这句话能够很好的形容明智红豆吧。身为明智光秀生母的她,如今身患重疾,在简朴的房间里静静躺着。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呈半敞开状,对面便是庭院,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榻榻米、插花和名为备前长船近景的刀。
妇人精心的插花,有着优美的线条和自然的姿态.其构图布局高低错落俯仰呼应疏密聚散清雅流畅,蕴含直立倾斜和下垂等不同的插花形式,如同明智红豆一般美丽淡雅。
“义清,十兵卫。”
“…妈妈。”“夫…人。”
“要好好保护明智家哦。”
“呜。”
面对着虚弱的母亲,19岁的明智光秀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直直的落下,一滴滴重重地掉落在妇人的心头。
“唉…义清,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对十兵卫说。”
“我…知道了。”
藤木义清离开了房间,他一直在责怪自己,明明他的义务是保护好作为人质留在波多野家的夫人。
他却失败了,波多野氏家督波多野秀治亲赴安土城向织田信长谢罪请降。不料织田信长以波多野氏反复无常,竟将波多野秀治与其随行的弟弟波多野秀尚一同斩首。八上城守军闻讯,悲愤不已,也准备将明智光秀的母亲斩首,即便藤木义清把她救了出来,但多天困苦的牢狱生活致使妇人旧病复发。
(夫人应该很恨我吧。)
“义清,进来吧,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藤木义清进去了,他注意到了,明智光秀曾经充满阳光开朗笑容的脸如今变得阴云密布,清秀的脸上布着淡淡泪痕,手中紧紧握着备前近景。明智光秀出去了。
“对…不起,母…夫人。”
“叫我母亲就好咯,不用叫我夫人。”
“可是…”
“我从没有恨过你们。无论何时,哪有母亲会恨自己的儿子的呢。”
“...嗯。”面对着母亲宽容的微笑,藤木义清再也忍不住,一阵微风吹过,他的脸上被刻下淡淡泪痕。
“义清,别哭了哦,现在,比起我,你的弟弟更需要你。”
“…是。”
“要好好保护明智家,辅佐弟弟。”
“...是。”
“要好好生活。”
“...是。”
现在的藤木义清已经没法说过多的话,他怕,要是一说,他懦弱的眼泪就会再次流下,曾经弱小的自己又回到自己身上。
“最后啊,叫…我一声妈妈吧。”
“...妈…妈。”
“...嗯…”
天正8年,3月,明智光秀的母亲与世长辞。
6
刺向明智义清的十文字枪闪烁着血红的光芒,他觉得,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接近死亡了,但他并没有任何回忆,也就说,他还不能死。
一般的忍者服装都会把嘴一起遮住,但作为明智家的秘密忍者,他们的忍者服饰都会把嘴露出来,原因很简单——
一道火舌从明智义清的嘴中喷出,灼热的火焰和席卷的热浪向握住十文字枪中上部分的红铠甲武士奔涌着。
反应极快的红铠甲武士离开就后退了,虽然因为后退及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也因此救下了明智义清。
“还真是一只难缠的老鼠啊。”
红铠甲武士对勉强站起来的明智义清说道。
明智义清被切断的左手的血在极速喷涌着,身体上的剧痛让他视野渐渐模糊,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这是作为忍者的第一准则,也是明智义清能够继续作战的资本。
(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明智义清的身体状态持续恶劣着,他知道他只剩下最后的一次绝杀机会,不论有没有成功,以他现在的出血量来看,他都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
明智义清拔出一把苦无,双脚一蹬,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红铠甲武士刺去,(一定要刺中啊!)。两人的距离虽然很短,但也绝非没有十文字枪挥舞的空间,红铠甲武士用侧蹲躲开了明智义清的充斥着信念的刺击,左手的十文字枪沿着美丽的弧线挥出了一道灿烂血光,明智义清几乎没有任何防御的、系着银丝的右腿被直接切断了。
随着一声闷响,明智义清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再次爬起来了。
“将军了,小老鼠。”说着,红铠甲武士用手握住枪的下部分向明智义清刺去。
“将…军…”
(十兵卫,妈妈,要是不在乱世的话,我们能生活得很好吧。)在死前的最后一瞬间,明智义清仿佛看到了妈妈和弟弟充满温柔和阳光的笑脸。在死前,他终于看到了充满美好和温暖的回忆。
他满足的笑了。
“还真是强啊,明智家的忍者。”红铠甲武士看着明智义清系着银丝的腿说道,不知何时,红铠甲武士背后多了一把深陷进身体的系着银丝的镰刀。
就在红铠甲武士砍断明智义清右腿的一瞬间,在之前被系在房梁上、涂满麻药的镰刀向红铠甲武士袭去,坚硬、弹韧的银丝犹如俟机已久的银蛇。
麻痹感瞬间传遍了红铠甲武士的身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已经没法在继续战斗了。他由衷的佩服这位忍者,即便是临死前也决不放弃打败敌人机会的忍者,为忠义而献出生命的忍者。
“直到你死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明智家的忍者。”红铠甲武士盘膝而坐,“那么…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弥助,被织田大人救起来的黑人奴隶。”
“呐,你为什么要背弃忠义呢?十兵卫哥哥。”
织田信胜用刻着不动明王浮雕的不动国行的刀背拖起了明智光秀的头。
“明明只有像哥哥一样的魔王才能平定乱世呢。”织田信胜看着明智光秀失神的眼睛说道。“不说吗?”
(平定乱世吗。)明智义清回想起母亲去世前所说的话。
“十兵卫。”
“…在。”泪水澎涌的明智光秀回答道。
“别哭了。”
“我…知道了”即便嘴上这样说着,但十兵卫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好听着,十兵卫。”
“…嗯…”
“要好好吃饭,睡觉。然后就…去达成自己的志向吧。只要你想的话,就一定会成功的。”
“但…是,我…我…想要…你活着啊!”
“嗯。”憔悴的母亲开朗、温柔的笑了,“只要是个太平盛世的话,我就会从高天原回来的。”
“…怎么…可能啊,人死了就是死了吗,即便是…太平…盛世,妈妈…怎么可能…回来啊!”
“一定会回来的。”
“……”
“十兵卫,拿着吧。”
“…这…是。”
母亲用虚弱得颤抖的双手把放在床边的备前近景递给了十兵卫。
“在你开创太平盛世前,就让它陪着你吧。”
“…嗯。”
明智光秀又一次哭了。
“因…为…太…平盛世。”
“啊?”
面对着轻声嘀咕的明智光秀,织田信胜不解道。
“为了一个不会让任何人失去东西的太平盛世啊!”
说着,双眼重新充满神采的明智光秀一只手从背后快速拔出了兄长给予他的打刀向还在不解的织田信胜划去。
织田信胜的身体条件反射的后跳了,虽然避开了明智光秀的攻击,但也让明智光秀离开了无比危险的境地。
“只有哥哥能去开创太平盛世啊。”
稳住身体的织田信胜以下段为战斗架势向明智光秀砍去。而明智光秀也迅速拿起断掉的备前近景,与打刀共同组成了一长一短的双刀。
两人的刀快速相撞着,使用已久的备前近景和不出名的打刀组成的以防御为重的中段架势在织田信胜下段架势的快速进攻下被削得越来越短。
“樱落。”
就在备前近景再次断掉的一瞬间,织田信胜跳了起来,用双刀向下刺向明智光秀。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明智光秀快速拔出了备前近景的刀鞘卡住了仅仅离自己几寸的双刀,并用手上的打刀刺向织田信胜。
反应速度极快的织田信胜用力拔出其中较短的药研藤四郎并退后一步,要是选择拔出更长的不动国行,恐怕就被明智光秀给刺杀吧。
“风神。”
织田信胜拔出药研藤四郎的一瞬间就用回旋踢踢下刺向自己的剧毒打刀,身体依靠旋转的惯性用药研藤四郎由上而下的砍向明智光秀。
“挑月。”
在织田信胜拔出药研藤四郎的一瞬间,明智光秀的手放开了插着不定国行的刀鞘,快速的在空中拔出了不动国行。
被到握的不动国行由下而上划过织田信胜的身体,如同一道闪亮、**的满月溅起阵阵血花。
织田信胜倒下了。 一道深深的伤口由他的腹部蔓延到他的脸上。以这样的伤口,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次站起来了。
“为…什么背弃…忠义,十...兵卫…哥…哥,”织田信胜强忍着剧痛说着,“明明…能够….平定乱…世的…只有哥哥。”
“要去平定乱世确确实需要武士的忠义,但人世间有比忠义更为重要的东西,”在织田信胜旁边走过的明智光秀说道:“那就是去开创太平盛世的大义。”
坚定的声音不仅仅传到了织田信胜那,还传到了位于楼上的织田信长的耳边。
“原来如此吗,十兵卫。”织田信长轻叹了一口气,明智光秀的心意清晰的传达到了织田信长的心里。
“天…下…大…义吗。”受到致命伤的织田信胜渐渐说不出话了,双眼渐渐迷茫、意识渐渐模糊,(要是一个太平盛世的话,我和哥哥会是很好的兄弟吧。)
“ 想来此间非常驻所
犹
露珠泪草皱叶
月影悬水而逝
敬舞花弄月者
荣华前端
无常风惑
南明楼月处
隐有为云翳
人生五十年
与下天之住人较长久
如梦又似幻,”
曾经被织田信长在卧室里原谅的他,成为影武者并终身守护哥哥的他渐渐在哥哥的敦盛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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